他痛、他惊、他怒。这一瞬惊怒、伤痛以外,他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不会让她离开他。
她爱他,怕他,厌恶他。
现在她却忘记了真实的他,她提起左云爵的时候眼神里是极深的爱恨交加。
她选择忘记许多,却坚持记得要厌恶他、恨他。
吃晚饭之后,她坐到了床上。他笑着去收拾碗筷。她说:“不然我来洗?”
“不用了,我说我看到你就喜欢,所以先给你做一顿饭,洗一下碗。”他低头,做着从来没有做过的家务。
床~上地她披散着一头青丝,小脸苍白着,一双薄薄的眼帘,透着细小的血管。她爱的人是他!!他想起在左家,他一次又一次地把她伤害。她有了孩子又如何?她身处的那一个环境容得她选择吗?他对她又都做了些什么?他却从来没有真正保护过她。
是他保护不力,让她受人糟蹋,让她被人蹂躏……他心里猛然一搐。
她为他都做了些什么?是一次一次地在左磊面前的隐瞒,还是一次一次的为他疗伤?救他?包括忍着心疼,去笑对他,甚至——接纳蒂娜。
脑里再也装不下任何想法和东西,他把洗碗的水倒掉,洗干净了自己的手,到了床~边,把她抱进怀里。
她挣扎了一下,他放松了些。
“你真可爱。”他说着平时不能说的话。既然她忘记了,那么他就陪她忘记吧。
深冬,杜鹃花是开了,可是春天还远远没有来到。夜里的山村,温度比城市里低很多。念暖睡着了,又很快地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盖的棉被很厚,但还是不够暖和。房间里燃烧着那一个炉子,明明暗暗。
看到了那一边,某人把两块木板拼在一起,搁在条凳上,算是一张最简易的床,他竟然没有盖被子。
“杰森。”
左云爵醒来:“怎么了?”
“我冷。”
他撑着手臂在木板上想了一阵,起来,把炉子推近她的场边一些。
“你不冷吗?”念暖问,混沌的脑海里,是小时候自己跟哥哥一起拥着睡觉的情景。
他回头盯了她一眼,黑暗中,像是狡黠低笑:“你想到什么?”
念暖的脸一红:“没……我没有想……”他走过来,在她的床边坐着,拉她的被子:“其实,我一直冷得睡不着。”
“别拉,我本来就不够暖。”她死死拽着被子:“你去找大娘再买一张被子过来吧?”
“半夜三更的,你不怕我被妞儿吃了?”他唇角挑了一下,念暖脑海闪过一丝熟悉的感觉,瞬间,又被她晃着脑袋甩掉了。“妞儿很不错啊,你还没有女朋友吧?”
“我喜欢白的,妞儿黑。”他侧身在她的身边躺下:“我们效仿古人,体温取暖。”
体温……取暖?唐念暖完全要石化,他们不熟啊。
她僵直着身体,感受着他的体温从冰凉到炙热。她像靠着一个火炉,是温暖了不少。可是,两人之间的那一条缝,像是有风呼呼地吹进来。她咬着牙坚持:一定,一定!不能靠过去。
或者是温暖着,或者是累了。念暖不知不觉睡着了。张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在某人怀内。健硕的胸膛鼓鼓的贴着她的脸,一起一伏的呼吸就在自己的额上。咚咚的心跳好有力……他的手!!!竟然兜着她的PIPI!
“喂……你!”她用力一推,脚一踹……某人华丽丽的被踹下了床!
“唐念暖!”某人怒火中烧:“你干嘛!”
“你摸我!”她拉着被子,他气息笼罩全身。
“啧!”他扶着床站起来,双唇抿紧,两手拉住被子,狠狠一扯!
“啊!”念暖连人带被子被甩到了床下。她起身:“该死你这个杰森!你……我不理你!”她拉了被子,跳上床靠边,紧紧圈住自己:“我睡,你别过来摸我。”
“你说我摸你,证据呢?”他又来揭被子。唐念暖身子一缩,躲进了被子里。没想到他的手……
“流氓!”她突然跳起来,被子不要了,一下揪住他的手。他的手……正握着她的胸。
左云爵发誓!他真的以为是被子了!他不想这样,此景此时他还没有要动她的心思。他忧心坏了。
“流氓!你这流氓!臭流氓!!”唐念暖一拳一拳揍在他的肩膀上。他看着自己的肩膀,呼了一口气,嘴角带笑,好像不知道痛。
念暖总算停了手,他僵着脸走了出去,把柴往炉子里扔,生火做早饭。
她揉揉自己被摔痛了的pipi,走出去,挨着他:“杰森……”
他不理她,用力地朝柴堆里吹气,一团烟冒出来,唐念暖受不得熏,咳一个天翻地覆,黑色的烟尘往她的脸上沾。
“你杰森你故意啊!”她一边咳,一边骂,拿了木柴就要敲他。他冷冷看来,就是那么一眼就能把她吓住。
“你是欺负了我!”念暖叉腰,唬。
他哼了一声,拉高了自己的毛衣:“你看。”
唐念暖看,原来他的手臂满是被枕过的痕迹,“你靠过来,一直枕着我的手臂还说我欺负你。好意思?”
念暖尴尬了一下,咬唇:“女生欺负男生不很痛,男生欺负女生会很痛!”他咬了咬牙,凑过来:“胸痛还是屁股痛?”
“啊!”唐念暖尖叫一声,跳开,他桀骜不驯地瞄着她,从胸部到pipi,那样子色.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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