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玲!别开这样的玩笑!”她被杜玲的不幸言中吓破了胆。
“看你啊!”杜玲哈哈笑起来,用食指点念暖的额头:“看你啊,开一个玩笑都脸色苍白,你老公管得你很死?”
唐念暖干脆阖上了嘴巴,阖上了眼睛。
杜玲偷偷看了她,不再说了。
出租开了过来,她开了门,让念暖上车,念暖突然说:“杜玲,我……想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再提起了。”
“好的。”杜玲看着她的脸,神色奇怪,少顿又点头,“我坐公车去啊。”说着,她把车门关上。看着出租开远,她转身,往酒店走去。
推开了家门,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她跑进了房间,左必聪不在。她从电话调出了那一个号码,拨打,可听到的是“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云爵哥哥,”她几乎要低声哭出来了,再次拨打,还是那一句机械而固执的回话:“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她蹲在地上,把电话卡机械的拆除了出来,珍惜得不得了又如何?他毕竟是已经不要她了。他本来就不是要珍惜她的,她自己愚弄自己而已。云爵哥哥已经不是云爵哥哥,她还是蒙在年少时吗?
“我已经玩厌了你!”
“你真jian!”
“你真愚蠢!”
“你真白痴!”
她抱膝坐在地板上,呆呆的。她的泪慢慢地淌,心里痛得麻木。
她移动着柱子一样沉重的腿走进浴室,把花洒拧到了最大。冰凉的水在这深秋的时节好像能把她冰冻。可,她的心好像比水更寒冷。
看着镜子里,颓然苍白的自己,他,觉得她是疯了,疯的不可理喻;还用身体去换取功名地位……抹去镜子上的水雾:“唐念暖,唐念暖,有什么过不去?别这样啊……爸爸在就好了……还有妈妈……”
她以为自己能像每一次失败一样,鼓励着自己,没想到到了最后竟然再次嚎啕大哭起来。恨!恨自己没有杀了他!
“铃………铃………”家里的固定电话响起了。
她胡乱地擦擦脸上的水,裹着毛巾,走出浴室。
“念暖,怎么这样久才接电话?”是左必荣!
“是你?!”她一下子,泪水又涌出了,喊了一声,哽咽住。又一个左家的人!左云爵跟左必荣,谁能让她信任?不!他们都是魔鬼。
“怎么了?这几天我都忙着,马上从广西回来了,明天中午就到了,你有什么事情?不要吓大哥。”
她冷静了一下:“没有什么,谢谢你的关心。”
左必荣干笑了一声:“那就明天见吧,要是有什么不快乐,就睡一觉吧,睡醒了就是新的开始。”
左必荣,何必这样?或者,他并非左云爵说的那样,再或者,他真的动了一点心?唐念暖自知:这样的情分,她要不起。
左必聪回来了,唐念暖跟他真的没有话可说。他倒也乖,玩了一会儿就睡觉了。
躺在沙发上,她又再做梦,梦里有左云爵跟她的童年,也有他一次有一次地伤害她。
梦很凌乱,她醒来的时候,背上全是汗,连被子都湿漉漉的。
手机打破了她对梦境的回忆。
“念暖!我们得到了华尚的报道支持!今早的报纸!”
她真不敢相信这是现实,她们这样两个,居然在华商传媒集团旗下的纸媒,全城热卖的报纸上获得了娱乐版的头条!
这是“唱响华尚,我最闪亮!”的歌唱大赛中的宣传嚼头。
不过,她们俩的照片占据的位置可算得是太抢眼。这时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吧?
天既然掉下了馅饼,就应该好好吃。
从这一天起,念暖拼了力气,竟然在60选30的比赛里拿了一个前十名,晋级!杜玲跟她都直接晋级!
紧接下来就是半决赛。
练歌、借演出服、学习比赛规则、找到了音乐学院的导师……紧接着是封闭式训练。
杜玲一直跟她并肩战斗,医院里也为她们组成了一支拉拉队,每逢开赛就摇旗呐喊。这样紧张的日子,她好像已经忘记了那一次的伤害,虽然晚上也会做噩梦,但是醒来了又是唱又是跳的,没有比忙碌更能疗伤了。
回到左家,她会看见他,但是每一次都是客套;也会看到左必荣,同样的淡凉。她觉得:这样就好。又怕这是风雨前的沉静。
今晚,是全国半决赛。还没有上电视,但是也有拍摄花絮的摄影师、记者在。
下午一点彩排的时候华尚的几个专员巡查了一下,传闻说今晚特殊嘉宾会来,更是给紧张的气氛画上了浓厚的一笔。
“我很紧张,真的。”杜玲双手握着,在一次又一次的做深呼吸。
“别怕,你是15号,我是10号。我上台在你之前。”
“念暖,你的心理素质怎么可以这么强大?”杜玲的手握住了她的,念暖能感觉到她手心的湿汗。
“不是,我的目标不高,能入围我就够了。这样的话就有8000奖金。”
“不,这样一路辛苦走来,为了比赛我们花了不止两万块了,怎么可能拿8000奖金就够了?而且,没有进总决赛,不会有任何的广告商看中你;没有前五名,根本不能与华尚传媒签约,你走一圈这有什么意义?”杜玲绝不同意念暖的想法。
念暖压压眉心:“不是,花了的钱有些是练我们的技艺的,提高了我们本身的素质;而交给举办比赛方的费用是你情我愿的,又不是买菜。人家就算是29名也一样交了这么多钱。没有什么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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