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爹就没得吃了。”
韩绢不说话,扔盯着大碗。
铁锈含笑给了他一个又一个,直到韩绢吃完五个蛋打了个嗝。
“有什么想跟大姐说的?”
韩绢想了想,“吃到肚子里的才是自己的。”
不得了,小小年纪竟然有这种觉悟,这说不定又是张战神卡。铁锈眼中韩绢从一丘之貉变成了可以利用的对象,这孩子大有前途。
王志兰住在库房,铁锈没这么无私睡灶房,她又不是灰姑娘。邱家房子那么大回去睡不香吗?她又不是十二时辰待命的月嫂。
她在邱家翻出了邱怜贞亲爹的弓箭,弓箭好坏她看不出来,挺素净的弓身,几十支翎箭,她试着拉了下,只能拉开一半,射出三五米扎门板一寸多,练习了一阵子就能射中野鸡,可能是天赋吧。
打到猎物直接在坟地那的屋子烤了炖了,就是每次回去都要散散味道。
很快入冬,农户一般都会储存一两年的柴草,韩家更多,只是最近总有人偷偷拿走木柴,铁锈回来时看到过一次,是住在隔壁的孤老婆子,帮忙接生的人之一,韩家拿不出谢礼来,婆子也是拿她该拿的,见到铁锈没有一点不好意思。铁锈觉得这应该是两码事,不是帮了我就理所应该拿我的……但是她一点也不想为了柴火吵架。王志兰慢慢能下地了,看到柴草少了叫女儿来问,铁锈干脆地说了。气的王志兰又是戳她额头。
“自己家的东西怎么一点不心疼!”
她还真没有心疼柴草的功能。
王志兰发了火,觉得胸中的郁气好了些,揉了揉胸口,“家里没有药了?”
“嗯,娘给钱请大夫。”
“哪来的钱!”提到钱王志兰又一阵唉声叹气,山贼不仅抢走了韩家值钱的东西,连她从邱家带来的值钱东西也全没了。早知道就不应该收拾的那么干净。
想着想着她目光落在了女儿脸上,眼中跃上一道狐疑之色,这孩子怎么一点没见瘦?
家里大人孩子都精瘦精瘦,怎么唯独长女不见清减?
该不是背着一家子偷吃了吧
想到女儿经常会捡到野鸡野鸭蛋,既然能拿回来那没准就是在外面偷吃了。
不过王志兰没傻到直接问出来,只是看女儿到目光多了些许怀疑。十岁,十岁的孩子有些心眼不足为奇,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有了吃的怎么说都得一家人分享啊。
心里有了想法看谁都像贼,王志兰知道女儿平时都回邱家,趁她不在翻了翻耗子都含泪出走的灶房,一无所获,八成是藏在邱家。王志兰特别生气,破败的身体顿时生出了无穷勇气,借着月光就往山腰的小王庄走去。
田埂边的水渠干裂,青蛙尸体横陈,蝗虫三五成群地啃食着植物的根茎,王志兰看得心慌,加快了脚步。
听到院子里有动静,铁锈立刻睁开眼睛翻身坐起,拿着猎刀悄无声息躲在了门口,门栓插着,被人从外面推了两下没推开,跺了跺脚径直进了灶房翻找,一无所获。王志兰又是疑惑又是头晕,心想怕是冤枉了女儿心中淡淡自责,完全没意识到背后有一双眼睛正淡漠地盯着她。
铁锈靠在窗边,有点不理解王志兰大晚上拖着那副身体上山干什么来了。她也不打算开门,只当不知道她来过。
王志兰没找到吃的,饿得头晕眼花,忙灌了口凉水,靠在门上敲了敲门。
有毒吧?
不应该悄摸走人吗?她只当没听见,随她去敲。
敲门声响了好几遍,铁锈这才睡眼惺忪地打开门,“娘你怎么来了?”
“不问是谁就给开门,没点脑子。”王志兰没好气地进来,躺在铁锈床铺上倒头就睡。
日哦。
这不能忍,她的床她的被褥是能随便上的吗?
深夜,铁锈从西屋回到她的小房间,推了推王志兰,装出没睡醒的样子,“娘,我好像看见妹妹了。”
王志兰被晃醒本来很不耐烦,听到女儿的话猛地愣住了,反应不过来,“你说谁?看见谁了?”
“就妹妹啊,在我屋里爬来爬去。”
小女孩的声音非常天真,王志兰的牙齿不住地打颤,“瞎说什么胡话!你妹妹早被人捡了收养了!”
铁锈声音依然天真,“我觉得没有,是不是我经常去河边捉鱼虾她跟我回来了啊?”
“啊!”王志兰一声尖叫,从床上弹了起来,捂着她的额头逼视道:“你真的看见孩子了?”
铁锈重重一点头,“看到了,就是妹妹嘛,娘为什么觉得不是妹妹?”
王志兰哪有心跟她掰扯,赶紧拿上衣服就去推门,推不开!
铁锈早将门从外边锁上然后从窗户跳进来,王志兰哪知道尖叫着拼命撞门,她常年吃喝加了料的药和饭,精神本来就不好,加上身体虚弱,格外容易受刺激。睡前又喝了加料的热水,也许是加重的剂量让她产生幻觉了,只觉得那个婴儿就在身边。
王志兰撞了几下门没开,神情惊惶地爬上桌子从窗户跳出去。
回去后害了病,发烧说起胡话,严重到什么都不管到韩俱山都撑着拐杖来库房看,见王志兰一副将死之人的面相,心生厌恶,待来不到几个呼吸就忙不迭地出去了。
只是这口气吊着直到冬日过了也不见咽下去,春日里竟然还好些了。怕是祸害遗千。
冬天没下多少雪,冬小麦没能种,春耕又废了,不少人家留着种子不肯吃,村子里的抑郁气更加严重,见不到有笑脸的人,平日里更是没什么人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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