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颜非完全听不下去，兀自崩溃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内心对师父有一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有时候在睡梦中，在自己无法控制的时候，会有无数种根本不敢让师父知道的罪恶想法。在那些禁忌到令人战栗的梦境里，他用种种最疯狂最难以启齿的办法独占师父，每一次醒来，都一边向往一边自我厌弃。可是他想不到自己竟然这么容易就会失去控制，就会做出伤害师父的事来。他无法再相信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檀阳子感觉自己快要抓狂了。他只好蹲下身，双手捧着颜非的脑袋，强迫对方和自己对视，一字一句地说，“颜非，我再说一次，我没有觉得恶心。如果我是人的话，也许。但我是鬼，我不在乎人间的伦理道德。这种事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骗我。上一次……你明明那么生气……”
“上一次是因为你骗我，而且那之前我也从来没往那个方向想过你……一时间接受不了。其实事后想想，也没有那么不堪……”檀阳子觉得自己越来越难以说下去。他在说什么啊？为什么听起来这么怪……
颜非一开始还在摇头拒绝相信，可是越听，眼睛就睁得越大，到最后甚至还开始如星星一般发起光来。
“师父……你说什么？”
檀阳子一下子放开了他，站起身咳了一声，面现窘迫，“我不想重复自己说过的话，自怨自艾够了就赶紧起来。水郎君一旦分散就很难全部抓到，还得想办法把剩下的水郎君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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