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林毅神色带着一丝凝重。
今晚上与陈伟生弄了一个不欢而散,得想个办法暂时稳住陈伟生,等他拿到陈伟生勾连日本人的铁证,届时收拾他是易如反掌。
新新饭店。
包间中。
许厅长还在呼呼大睡。
陈伟生却是等的有些不耐烦,距离林毅离去已有小半个时辰,却仍未见到王映霞,难不成许厅长的话不好使,王映霞并未打算来新新饭店?
这让他不禁一肚子的火。
本来他是想拿王映霞,给林毅做一个局。
结果林毅装正人君子,他便想着自己拿下王映霞,对这个杭州第一美人儿,他早已垂涎三尺,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已。
谁成想,他等了许久,也没等到王映霞。
陈伟生把一肚子的火,全部撒在酣睡如猪的许厅长身上。
他令人把许厅长拖到新新饭店外面,一通拳打脚踢,最后将其扒光,扔在西湖边上。
次日。
一大早。
西湖岸边的茶肆中,百姓们谈着今早的奇闻异事。
“省教育厅的许厅长,被人扒光丢在西湖岸边,胡适先生游玩西湖时,恰巧碰见了片缕不遮的许厅长,即兴作诗一首。”
“许厅长好歹也是咱们杭州的名人,谁这么缺德,竟然把他给扒光丢西湖边上?”
“可能是姓许的得罪了道上的人,被人给摆了一道。”
“也有可能是争风吃醋,让人给扒了。”
“这下,许厅长算是臭名远扬,也活该他倒霉,一个教育厅长,不专注公务,整日声色犬马。”
坊间传闻。
林毅并不知情。
他一大早就去了杭州站,以视察的名义,先后去了杭州站监牢、杭州警局大牢,接着又去了一趟杭州湾码头。
当然,他不是一个人去的,陈伟生派了行动科长张寒冬,美曰其名是保护他的安全,实际是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林毅在视察这些地方的时候,表现的中规中矩,寡言少谈,并未引起张寒冬的怀疑。
中午。
他回了一趟西湖岸边的别墅。
金涛等人已经从南京返回。
“组长,卑职亲手把账本交到了戴老板手里。”金涛一脸疲惫的说道。
“辛苦了。”
林毅眼中闪过一丝满意,道:“下去休息吧。”
“是。”
金涛带着几名行动人员去别墅一楼的客房休息。
一会儿后。
别墅大厅的电话响起来。
叮叮叮——
林毅拿起电话。
“陈站长,什么事?”
“哦,行动科这么快抓到了日谍?”
“稍等一下,林某随后就到。”
挂了电话。
林毅暗暗皱眉,陈伟生在电话里说,行动科的人抓到了一名日谍,请他过去一同会审。
他嘴角涌过一抹冷笑,虽然现阶段他手里没有陈伟生勾结日本人的证据,但从陈伟生的种种表现来看,他与日本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又岂会抓捕日谍?
难不成陈伟生随便抓了一个人,冒充日谍。
这个可能性也不大,要知道,他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是不是日谍,一眼就能看出。
随即。
他带上严荣等人,乘车前往杭州站。
车子在杭州站大院停下。
林毅刚从车里出来。
总务科长严求进快步走到近前,点头哈腰的笑道:“特派员,站长和李副站长在审讯室等您。”
“带路。”
“是。”
严求进忙头前带路,领着林毅一行人前往杭州站大牢。
杭州站大牢原来是一个大型地窖,用来囤积蔬菜、水果,后经杭州站的扩建,改成了一个地牢。
地牢中。
一片昏暗。
阴冷潮湿。
地牢走廊上,飘荡着一股腐烂恶臭的味道。
严求进拿着手电,走在头前带路。
靠近审讯室的时候,一股歇斯底里的咆哮声传出。
林毅迈着坚沉有力的步伐,从审讯室走进去。
所谓的审讯室,与军情处总部的审讯室相比,寒酸不值一提,土坯堆砌而成,照明全靠火把。
此刻。
审讯室中。
杭州站的陈伟生、李国安,情报科长贺光耀、行动科长张寒冬,俱在审讯室内。
林毅从审讯室中进来,光线昏暗,有着浓浓的煤油燃烧味儿,十分刺鼻。
“特派员,你总算来了。”
陈伟生态度大不如前,声音带着一丝冷漠。
“特派员。”
李国安点头与林毅打招呼。
“陈站长这么着急把林某叫来,可是抓住了大鱼?”林毅淡淡道。
“也算不上什么大鱼。”
陈伟生颇为得意的笑道:“此人是日谍在杭州的眼线,昨夜此人派手下与日谍接头,被行动科埋伏的人抓个正着,据其手下交代,我们才能顺藤摸瓜抓到他。”
“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而已。”李国安嘀咕道。
“哦,恭喜陈站长,林某刚到杭州,行动科便立此大功,林某定会将此事上报处座,为诸位请功。”林毅不大相信陈伟生抓的是日谍线人,多半是抓良冒充。
旋即。
他转身往前方看去。
在火把散发出的微弱光芒下,一名行动大汉手持皮鞭,正左右开弓,使劲抽打着被绑在木桩上的日谍线人。
大汉每抽打一下,那名被绑在木桩上的眼线便发出一声痛嚎。
林毅看着木桩上的日谍线人,剑眉紧蹙起来,一双锋利眼神中,涌动着愤怒、震惊的复杂神色。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
被绑在木桩上被皮鞭抽打的人,竟是他的世叔赵富阳。
一瞬间。
林毅心中怒火翻腾,一双拳头不由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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