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人义士也!”有人大声的称赞,何依萍和陆书桓为了孩子们的利益而牺牲自己,定然会千古留名,万世传唱。
皇宫前的空地飞快的搭起了高台,胡雪亭和满朝文武要当众审理大越朝第二次告御状案件,围观的百姓起码有十万。
何依萍和陆书桓全身都是伤,纵然伤口已经被包裹处理过了,鲜血却依然渗透出来,染红了衣服,远远看去就是两个血人。
“是条汉子。”围观众中不时有人佩服的大叫,滚钉板啊,看看那尖锐的钉子就让人害怕,这两个人竟然为了公义而滚了钉板,他们不是英雄还有谁是?
“……案情就是这样。”何依萍和陆书桓浑身都在疼,勉强说完,附近的几百大嗓门士卒立刻大声的重复。葵吹雪掏耳朵,是不是先要研究一下喇叭什么的。
“没搞定民用电,毛喇叭都没用。”椰菜小声道,电灯终究还是实验室产物。
“孩子是国家的未来,不能伤害孩子。”何依萍惨然道。
“孩子是无辜的,孩子不知道错。我们不能责怪无辜的孩子。”陆书桓的声音凄厉无比。
“用刑罚处置孩子绝对不对!那几个孩子被打得根本下不了地,不能读书,不能上课,那是有多惨啊,高邮县令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何依萍用最大的声音怒吼,心中充满了爱和愤怒。
胡雪亭淡淡的道:“我大越官员依法断案,何错之有?”
何依萍和陆书桓悲愤到了极点,怎么都不敢相信作为一国的皇帝的胡雪亭竟然说出了如此没有爱心的言语。
“孩子是天真的,是无辜的!我们要用爱去感化和教导孩子,不能用暴力!没有成年的孩子不论犯了什么错,我们都不应该追究!”何依萍大吼。
“孩子小,就不是人了?被他们塞纸片的女孩子就活该受罪,活该视力受损,活该心中有阴影,活该不敢上学了?还是那个女孩子因为弱小,所以不是人,可以收到任何人的虐待?”胡雪亭冷冷的道。“敢做出伤害他人的事情,不管多小,都要受到相应的惩罚。小的时候不把他当人,长大以后也做不了人。教他们做人,是朕和官员的责任,朕的官员何错之有?”
何依萍握紧了拳头,身上的伤痛都仿佛感觉不到了,厉声大喊:“就不许浪子回头金不换了?他们只是孩子!五年后,十年后,他们就会变成一个好人,一个善良的人。”
“别逗了,一句浪子回头就能抵消罪过,那还要律法干什么?杀人放火的就不会改邪归正了?强(奸)杀人的就不会痛改前非了?是不是都不追究?”
“想要浪子回头,痛改前非,没问题啊,把前面该承担的处罚承担了,若是不死,若是能够出狱,尽可以去浪子回头痛改前非,大越朝绝不会拦着。”
胡雪亭淡淡的道:“站在痛苦之外规劝受苦的人忍耐和宽容,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你们两个不仅是法盲文盲,还无耻。”
何依萍和陆书桓恶狠狠的看着胡雪亭,大声的吼叫:“你没有爱心,你不配做个皇帝。”
胡雪亭笑了笑:“朕知道朕没有爱心没有良心,但是朕就是个皇帝。”她微微的探身,问道:“你们可知道当众辱骂皇帝,该当何罪?”
何依萍和陆书桓颤抖着,浑身的血液都在胡雪亭的微笑着凝固了。
“朕也真是傻了,和两个文盲法盲计较什么?来人,这两人告御状,处罚十年苦役;大不敬,处罚十年苦役;不懂法,背不出律法书,加倍处罚,总共四十年苦役。”
胡雪亭盯着何依萍和陆书桓温和的道:“像你们这种炮灰,朕没有一丝怜悯。你们睁大了眼睛在矿区等着,会有很多人来陪你们的。”
围观的十万百姓或大声的欢呼万岁,或浑身颤抖,这世界的真相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美好。
“怎么,以为违抗星君的命令?”一群丹阳土著冷笑着,总有人莫名其妙的以为可以在胡星君面前放肆。
“星君柔和了许多了,不然这两个人早就死了。”某丹阳土著感叹着,真是怀念以前动不动就凌迟的时代啊。
“胡闹!这两人虽然傻,但是是好人。”其余丹阳土著怒斥,傻是智商欠费,不妨碍是个好人。
“来人,传旨!”高台上,胡雪亭下令道。
“高邮县顽童塞纸案量刑错误,重新审判。”
被拉走的何依萍和陆书桓不敢置信的回头,热泪盈眶。“我们还是成功了!”何依萍泪水直流,虽然这辈子都要苦役了,但是终究救了三个顽童。
“不只是三个顽童,还有天下千千万万的孩子。”陆书桓大声的道,挨打后衰弱的身体忽然冒出了无穷的力量,纵然亿万年后,首先提出未成年罪犯保护法的他们都将被人记住。
高台之上,阳光照射在胡雪亭的脸上。
“传旨!”
“倘人毁他人之目,则毁其目;倘人断他人之骨,则断其骨。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塞纸张入人眼者,当塞纸张回他的眼睛!”
“判塞十倍的纸张回那三个顽童的眼睛!鞭挞一百!”
何依萍和陆书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天下竟然有如此残暴的判决,对三个年幼的无辜的可爱的纯真的孩子用此暴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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