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穿上宽松的睡袍,马强东坐在宽敞的客厅里,一边喝着露水煮的新茶,一边听着手下人报告。
“老爷,城里的眼线传来消息,昨日城中忽然出现大量来路不明的女性,她们大多年轻,穿的各式各样,一天就在城里转悠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马强东一听,冷哼一声放下茶碗:“这些估计就是那云岚的娘子军了,听那朗文说云岚当初在杭州活跃的时候手下就有这么一支娘子军,特别是那领头的女人曾经还把这江南的霸主伯子仪给一剑挑飞……”
冷笑一声:“看来这云岚是个不怕死的混小子,把这一堆女人招过来是想做什么,难不成就想凭借这女人跟我对抗?真是痴心妄想!”
吐出一口气,马强东觉得自己不能太小看那小子,便问道:“安排在苏州府衙的人看见里面出东西了么?”
他送给云岚那么多金银珠宝为的就是封住他的嘴。
若那云岚贪,这一份大礼在府里藏着,那么他就什么也做不了。江南的道台是自己人,若是这云岚敢有什么风吹草动的第一时间就能追踪到那笔银子的下落,这样一来不管那云岚把银子藏在哪里,只要他敢反水他就死定了。
“禀告大人,没有,周围二十多个兄弟日夜看护,没有从里面出去过一两银子!”
“哼,看仔细点,别让那小子钻了空子。”
“是,大人!”
说完,那下人退了出去,刚一开门门口就站着另外一个准备敲门的。两人错开身子,刚进来的那人一低头:“老爷,那郎道台让小的问您这花船什么时候去。”
啪!
马强东把手中的碗摔倒桌子上,冷哼一声:“这朗文怎么一天到晚尽知道找乐子,他这么找怎么不死在女人肚皮上我好换一个道台?”
一想起这朗文马强东也是一肚子气,本来在楚州当知府的时候还好好的,除了贪点钱之外该办的事情都办的挺好,这一趟江南道道台被抹下来他就想到了这个人。
可谁知道好不容易花了一大笔钱打通了关系,这到了了让这家伙当上了道台,这家伙却飘了!
盐的生意不做了,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找他要钱,要孝敬。
这冰敬和炭敬一年下来就张口要一百二十万两银子!
还不算其它乱七八糟的东西,算上其它东西怕是又得添个三十来万。
可就是银子拿着,这家伙一点也不办正经事,这每年的对账销账都是这个时候,也是一来就先把正事办了再说其它。
这家伙倒好,一来了先不寻思怎么把证据给消了,一天到晚的就想着玩,昨天晚上把云岚送走之后那朗文还叫了不少歌妓以及畅春园的姑娘,整整折腾了一晚上。
倒是销账也得一步一步来,先把下面的账给理清楚了才轮的到知府,然后再是道台这一层。
之所以对账销账是为了避免各商人和地方官员私自贪污钱财。
每年的账结完都送到马强东这里,再由他往上一层的交。
叹了口气,他不再想这些,让丫鬟伺候的穿上衣服,带那朗文去找花船。
……
苏州府后衙门,云岚在大堂里处理着衙门里的杂务。
这些日子忙着盐商的事情府衙里的事情都被放下了,到现在堆了不少,再不处理怕是要民怨。
只是他心里一直惦记着盐商这边的事情,勾结到新任道台这一点让云岚本来紧张的心愈发的紧绷起来。
空降到苏州城里他现在除了莲花教外没有任何能够相信的人,无论是盐商、盐帮、盐道衙门,还是这苏州府衙内大大小小的差役,都没有站在他这边的。
这是预料之中,可知道真是如此后又非常让人难过的一件事情。
“烂过头了啊……”
他从未想过一处州府能够烂的如此通透,堂堂管理一洲的府衙内居然被一个商人给渗透的干净,不是拿那些盐商的银子,就是从府里的各项支出里面扣银子。
这些银子哪来的,还不是老百姓和国家的?
简直是骇人听闻。
城里的兵云岚不知道,没时间查他们,也不敢用这些家伙。
他现在就感觉自己是孤家寡人,除了顶着个知府的名头外就是个空架子,倒是一天这些杂务还会丢给他来办理。
自哀自怨地想着,忽然外面进来一个莲花教的女子,不等她开口云岚就赶忙问道:“是有账本的消息了么?”
她脚步一滞,摇了摇头:“不是的大人,不是盐商,是盐帮那里出问题了!”
……
盐帮,自从昨天被一封请柬邀请去月眉山庄后云岚就对这个地方没有一丁点的信任。
早上去了中午回来就拿到这请柬,这其中的巧合实在是太过分了。
所以盐帮这边云岚也派了几个人去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这些家伙也是重要的突破口,帮着那些盐商做了这么些年事情,要说一点都不知道那云岚是真的不相信。
一听到盐帮出事,云岚一时间竟然想不到他们会出什么事情。
这场风暴里它盐帮处在最边缘,说能把它刮死也能,说它没事它也没事。
而且除了情报问题外它也并不是主要目标,主要博弈的双方是云岚和那盐行的马强东。
“这盐帮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启禀大人,是盐帮内乱,盐帮内的大弟子尤子乐率领盐帮的大批帮众软禁了老帮主,想要他让位。消息传来的时候那任盈盈正在老帮主的门前和尤子乐等人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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