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接下来命令让你去死，你死不死？”郑雅兰问胡晨曦。
胡晨曦愣住了。
“不可能的，张副组长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真的吗？”
张兴飞和雷响的指挥风格是完全不一样的，雷响冷静而沉稳，张兴飞冷静而冷酷。
张兴飞是一个没有任何个人情感的国家机器上的一个钉子，和赵若男的指挥风格是一脉相承。
“哎？你们怎么回来了？战斗结束了？”从艾丽西亚的房间里走出来的冯灿正好遇上了胡晨曦和郑雅兰。
“你去问张副组长！”郑雅兰鼻子和眼睛都通红。
“怎么了？”看见郑雅兰情绪激动，冯灿只好问胡晨曦。
胡晨曦一时间陷入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境地。
冯灿和宋晓冬之间的关系大家都心里清楚，冯灿这个人什么性格大家心里也都清楚，她不可能把宋晓冬一个人留在岸上，她一定会去帮助宋晓冬，而帮助宋晓冬，那就是违抗张兴飞的命令，战场抗命，那可是要杀头的。
尤其还是冯灿这样一个特殊的身份。
虽然冯灿已经跟着063的外勤人员一起执行过了几次任务，表现也都还不错，但是现在冯灿的身份仍然还只是一个实习期的外勤人员，就是不肯给冯灿转正，因为之前执行的几次任务冯灿根本就是跟着打酱油，完全没有遇到过像今天这样的空前严峻的情况。
赵若男心里很清楚，只有在极端情况之下，才能真正考验一个人的组织性纪律性。
063的人，能打只是一个基本素质。
赵若男等的就是一个今天这样的局面，如果冯灿做错了，那么可能一辈子就彻底失去了外界的机会，只能回到二组做一些文书工作，甚至直接掉到一组去看守档案馆。
这样的工作，还不让冯灿离开063的办公室大院，那和监狱又有什么区别？
胡晨曦是个人精，看见冯灿的第一眼就暗叫不好，如果让冯灿知道了真实的情况，那么冯灿在063的职业生涯就彻底毁了。
第二千九百六十三章没有多少敌人了
“没什么，已经没有多少敌人了，宋晓冬一个人就能够对付的来了。”胡晨曦有一些不自然的回答道。
冯灿也不是傻瓜，但是郑雅兰正在气头上，也就没继续问胡晨曦，而是直接点了点头没说话，就从郑雅兰和胡晨曦两个人的身旁走了过去。
冯灿直接去找张兴飞。
指挥室里只剩下了张兴飞一个人，站在窗边，抱着胳膊发呆。
“张副组长。”冯灿喊了一声张兴飞。
张兴飞叹了一口气，知道最难搞的人来了。
“嗯，你怎么样？”张兴飞问冯灿。
“还好。”
“嗯。”
“我刚刚看郑雅兰怎么哭着走出去了。”冯灿问道。
“宋晓冬遇到了一些非常危险的对手，以前我们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张兴飞决定和冯灿讲理。
“什么样的对手？”听了张兴飞说的话，冯灿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根据哈格罗夫的介绍，现在宋晓冬正在交手的这两个人，是两个俄国人，其中一个会瞬移，另一个会隔空取物，他们两个人配合起来，非常的危险，宋晓冬基本上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张兴飞面色沉重。
“所以…你就把胡晨曦和郑雅兰给撤了回来？”冯灿上牙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
“拉维妮娅和内维尔也已经撤回来了，还有多吉本玛。”张兴飞说道。
“现在只有宋晓冬自己在外面，面对着全世界所有对飞碟感兴趣的国家派来的异能小队？”冯灿问道。
“是。”张兴飞坦然的回答。
冯灿转身就走。
“站住！”张兴飞喊住了冯灿。
“你干什么去？”张兴飞问冯灿。
“我不能让宋晓冬一个人死在那。”冯灿回答。
“你要和宋晓冬一起死？”张兴飞问道。
“是。”冯灿坚定的回答。
“毫无意义，毫无价值的牺牲！”张兴飞爆发，眼睛通红，像一头发怒的豹子，声音响亮，房间里的玻璃窗都在微微的共振。
“宋晓冬救过我的命，两次，宋晓冬把我送到063，没有宋晓冬，我可能早就死了，要么就是被暗夜宗抓回去继续进行没日没夜的实验，我怎么可能让我的救命恩人，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在外面？”冯灿问张兴飞。
“是，是宋晓冬救的你没错，可是是雷组长把你留在了063，是我们063接纳了你，培训了你，你才有今天，宋晓冬是你的恩人，063就不是吗？雷组长难道就不是吗？你知道雷组长把你安排在二组，顶着赵将军和李主任多大的压力吗？你知道军方给李主任施加多大压力吗？”张兴飞问冯灿。
“你告诉雷组长，就说我要让他失望了，我对不起他，辜负了他对我的信任。”冯灿冷静了下来，语气决绝的对张兴飞说道。
“你！”
“你干什么去？”冯灿转过身来，往张兴飞的指挥室外面走。
“你给我站住！”
冯灿没有停。
“回去你要受处分的！你考虑过后果没有！张将军很有可能直接把你给送到军事顾问委员会去，由他们接手让你接受各种军方主持的人体实验，你知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张兴飞手指着冯灿的后背说道。
冯灿的一只脚已经跨出了门去，听见张兴飞说的话之后，身子顿了一顿，咬了咬牙，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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