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嚣张……”展昭禁不住一颤,面红耳赤地正要发作,忽听院中一阵嘈杂,紧接着便有人喊道——
“有刺客,快保护大人!”
“你别动,我去!”白玉堂不等展昭有所动作已点中了他的穴道,人如箭一般飞了出去。
“哪里来的不长眼的狗贼,竟敢夜闯开封府!白爷爷剑下可从不对你这般藏头遮面的宵小之辈留情!”白玉堂奔至院中,足尖一点,转眼已如鹰般掠上了屋顶,持剑立在了来人面前。
屋上之人以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带着阴邪狠意的眼,见了白玉堂,只是低沉地冷笑一声,道:“来得好!就等你们一起来!”说罢,挺便遍刺。
“好个猖狂的无耻狗贼!”白玉堂厉喝一声,同时剑光爆闪,势如雷霆般迎了上去。
一时间只见夜空中寒光电掣,剑花错落缤纷,一黑一白两条人影交错翻腾,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究竟出了几招、用得何种招势,惟有剑气嘶空不绝。
那蒙面人挥剑疾振,勾起一片剑花,
白玉堂长剑疾伸,连出三记绝招,逼得那蒙面人连退三步,猛的拍出左掌,震开他的攻击后上身一斜,横扫出一剑。
接下来又是一阵叮当铿锵之声,熠熠银光腾空而起,尖锐刺目!
忽然,数道白光凭空乍现,激射而出,恍如流星飞坠,夹带着劈空掌力,呼啸着朝白玉堂迎面扑来……
“卑鄙小人!”白玉堂低咒一声,举剑拨挑,不想那人的暗器使得极为阴险诡谲,来不及剥落在地的相撞之后竟能重新飞旋弹起,自四面八方向他袭来……
左肩上蓦的一阵刺痛,才知已经不慎被击中。
但此时分不得心,惟有忍痛继续抗敌!
就在白玉堂带伤与那蒙面人缠斗之际,又有两条人影一前一后,分别自不同的方向疾冲上长空,插进二人之间。
“猫儿!你!”
白玉堂惊呼的同时,展昭已经将他挡在身后。月色之下,他的脸色更显苍白,手中巨阙却没有丝毫松懈,剑气如虹,凌厉无比地攻向突然出现的第二名蒙面人,抖手已是十数招,重重剑影,当头罩下,趁对方一个迟疑,出剑发掌一气呵成,左手狠狠推出,击中了那人的胸口,只听那人闷哼一声,如断了线的风筝般直直向地面坠落下去,另外一人见状大惊,顾不得继续恋战,身手矫健地飞扑过去接住同伴的身子,抖手掷出几枚弹丸,散出一股烟幕。
烟幕过后,两名刺客早已逃远,不见了踪影。
“猫儿……公孙先生!”落地后白玉堂扶住展昭摇摇欲坠的身躯大喊,却未发觉此时自己的脸色也难看得吓人,整个左肩已经麻痹没了知觉,惊急之下,气血上涌,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玉堂!”展昭反撑住白玉堂,只觉一阵揪心刺痛,伤口再度迸裂。
“不好,那暗器有毒!快,快把展护卫和白少侠扶回房里!”
“是!快……”
众人慌忙上前,七手八脚地把展昭和白玉堂扶回屋内。
***
“你……滚出去!叫飞宇进来替我疗伤……”萧仲玄捂住胸口,强忍住心脾欲裂的剧痛,用力推开耶律宣景。
“他的内功及不上我,还是让我……”耶律宣景说着,再度上前扶住萧仲玄不住打晃的身子。
“我……我现在就要杀了你!我知道你的目的,你伤白玉堂,其实是为了引他出来,趁他有伤在身取他的性命!你既可以派人监视我,我也一样可以掌握你的一举一动!”萧仲玄双眼通红,怒视着耶律宣景,激动之下,干咳起来,试了几次都无力再举起手中的剑。
“结果呢?你去救他,他却连你也一起当作了要伤白玉堂的敌人。展昭刚才那一掌,可没留半分余地,你不觉得这十分讽刺么,仲玄?”
“住口!他如果知道是我,断不会出手如此狠心!”耶律宣景的话如同利刃一般毫不留情地刺中了萧仲玄,他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脚下一个不稳就要栽倒在地——
“是吗?”
耶律宣景冷笑一声,不由分说夺下萧仲玄手中的武器,强迫将他拖到卧榻之上,点了他的穴道,运起气来,以双掌抵住他的背心。
“我不管你还想继续执迷不悟也好,亦或是日后想要杀我也罢,此时必须先让我替你疗伤!”
***
“公孙先生,玉堂的伤势如何?那毒……”坐在白玉堂榻边的展昭见公孙策起了针,忙问道。
“展护卫不必担心,白少侠已无事了。此毒虽然阴狠罕见,对我来说却并不难解。”公孙策收了药箱道,“多年以前,我曾遇到过此毒,它……来自关外。”
“关外?”展昭蹙起眉锋,无意中稍稍拔高声音,不慎又牵动了刚刚重新包扎好的伤口,引起一声轻咳。
“展护卫,不可激动,静下心来听我解释……”公孙策压低嗓音,自白玉堂榻边起身,走到桌边坐下,等展昭也跟过来坐定,才又继续道:“确切的说,此毒该是来自北国辽邦。但提炼此毒的蓝舌草生长在人烟罕至的深山老林之中,萃取过程也十分繁复,因此相当罕见,亦无几人能够识得。”
“依先生所言,能怀揣此毒之人,也必定不是等闲之辈了。”展昭抬起眼帘,见公孙策略略颔首,又低头思量了片刻,理请了脑中思绪,反到冷静下来,道:“有劳公孙先生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